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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武昌起义前各省的活动

第五章 武昌起义前各省的活动 1905年中国同盟会成立前后,由于清廷无力应付内外危机,亡国亡种,迫近眉睫。全国各省有志之士,群起救亡,投身革命者众。同盟会成立后,各省文武留学生、华侨相继回国,与本地“异见者”结合,相继透过设立学堂、报社及各种社团,宣扬革命,吸纳同志。全国各省之革命力量,由是茁壮。现就革命党人于南部(广东、广西、福建、贵州、云南)、中部(浙江、江苏、安徽、江西、湖北、湖南、四川)、北部(直隶、河南、山东、山西、陕西、东三省)各地的活动说明之。 第一节 清廷的统治危机 1910年为武昌起义前一年,清廷内外危机四伏,败亡之象已见显露。国内外革命党人加强革命行动,谋一举推翻腐败无能之政府,免被西方列强瓜分,沦为他国殖民地。 辛亥革命前的政治形势,对清廷而言殊为不利。 其一,地方动乱。《辛丑条约》的签订及新政的推行,使清廷财政渐呈崩溃。时朝廷岁入8000万两,6000万两用于对外赔款,入不敷出。除举借外债,清廷亦横征暴敛、滥铸铜元及发新钞,弥补巨大赤字。 (1) 奈何经济未见好转,反而引发民众大规模抗争。据非正式统计,单是1910年,全国已发生266次各类型抗争事件 (2) ,其中长沙抢米事件震惊中外。1910年长江中下游大雨连绵,引发严重水灾,祸及两湖、安徽、浙江、江西、江苏等省。早在一年前,两湖已遭受水灾,灾民遍布,华容、南州等主要产粮区深受打击。士绅王先谦、叶德辉、孔宪教、杨巩等抢购米粮,囤积居奇,待价而沽,牟取暴利。长沙自1904年开埠后,外商又大量购米。 (3) 湖南巡抚岑春蓂(1860—1944)见大量灾民涌入,遂透过外务部,终止与英、日等国的商约,禁止谷米出境。惟商约规定,禁令要在公布21天后才生效,结果引发米粮出口的洪潮,米价急升。1910年3月27日,米价已涨至70文一升,至4月11日更达80文一升。4月11日起,又接连发生碓坊主戴义顺抬升米价之事,终激起民众怒火,由木工刘永福带领捣毁碓坊。刘氏虽被捕,但乱事一触即发,群众接连抢掠米肆、巡抚衙门、教堂、洋行,几无一幸免,暴乱扩大。岑氏自请去职,署理湖南巡抚庄赓良(1839—1917)一面筹款购米,开平粜平服米价,又调动巡防营维持治安。清廷再令湖广总督瑞澂(1863—1915)调动鄂军入湘,协助平乱,而英、美、日等军舰亦先后开往长沙。 (4) 事件直至4月17日才平息,领导起事者如刘氏等被杀,清廷向英、美、日等国赔偿道歉。然而宁乡、安化、岳州等地余波未了。长沙抢米风潮仅为冰山一角,全国各地抗捐抗税、抢米风潮、骚乱不绝,统治阶层忙于应付,疲于奔命。 (5) 其二,列强蚕食。1911年前后,列强对华发动沿边侵略。1910年,英国出兵强占云南西北要塞片马各寨。原来1897年清廷与英国签订《中英滇缅界务商务条续议附款》,约定以高黎贡山为分水岭作中、缅边界。英人据此认定片马当属缅甸,乘清末乱局出兵,清廷仅提外交抗议,未发兵卒一人。与此同时,英国又与清廷在西藏、尼泊尔、布丹和锡金的领属问题上争持。法国为求云南矿权,增兵滇越边界。俄国又在1911年2月照会清廷外务部,修改《伊犁条约》,要求在新疆、蒙古两地继续免税贸易、购置土地,并陈兵邻近中国西境的扎尔肯特,清廷无奈屈从。 (6) 1910年8月,日本公然吞并韩国,迫使韩国签订《日韩合并条约》,废其国号,改称朝鲜,各国无一反对。韩国为日本所灭,国人自感唇亡齿寒。此年又适逢日、俄订定第二次密约,划定在满、蒙之势力范围及利益之际 (7) ,瓜分危机,日渐迫近,然而清廷却无力肆应、屡失主权,终致民愤日深。 其三,建制离心。此即失去立宪派的支持。 (8) 1909至1910年立宪派发动三次速开国会的请愿,均被拒绝。1909年10月,各省成立咨议局,立宪派人士踊跃参加,盼能增加政治影响力,然美梦落空。《各省咨议局章程及议员选举章程》规定:“咨议局钦遵谕旨,为各省采取舆论之地,以指通省利病,筹计地方治安为宗旨。”“至事关君上大权及凡属国家行政者,自非咨议局所得参与。” (9) 1909年11月,江苏咨议局局长张謇(1853—1926)邀16省咨议局代表50多人会于上海,确定进京代表团33人,定名咨议局请愿联合会,次年1月进京上书请速开国会,清廷以民智未开拒绝。此后请愿团联络各界壮大声势,各省商会、教育会、政治会社、华侨相继加入,于6月递书都察院又被拒,至有梁启超之亡国警言。 (10) 第三次请愿本拟在1911年3月发动,惟国外形势紧张,故立宪派提早行动。10月18省督抚参与,联名请速开国会、组织责任内阁,清廷终于让步允缩短预备立宪期三年,于宣统五年(1913)开设议院。11月浙江、江苏两省咨议局致电资政院,祝贺提前召开国会。直隶、山西等地代表要求继续请愿,希望再缩短预备立宪期。特别是东三省代表,因日本吞并韩国更为着急,然被清廷强行遣返回籍,至此请愿行动结束。1911年5月清廷再颁行内阁制,期能稳住国内反对情绪。13位内阁成员中,满人占八席,其中五位皇族,被时人讽为“皇族内阁”。咨议局联合会上书反对,又计划请愿,此后革命已起,立宪派再不关心此事。 至此,革命已成不可阻拦之历史巨浪,皇朝将被淹没,已成无可避免之势。 第二节 南部革命党人的活动 清季革命发源于南方,革命党人亦多属南方人士,故在南部地区活动尤为频繁,渐及华中、华北。 一、广东 广东向为革命党人活动及起义之目标。1910年广州新军起义失败后,孙中山继于槟城筹划再次起义,仍以香港为基地,倾党中精锐,翌年发动广州黄花岗之役,惜功败垂成,革命党势力大受挫折,“本省党员向在内地者,亦不能立足,纷纷往海外或港、澳” (11) 。此后革命党发动暗杀,籍以震慑清吏:水师提督李准(1871—1936)被林冠慈(1883—1911)、陈敬岳(1867—1911)行刺 (12) ,广州将军凤山(1860—1911)更被炸死 (13) 。武昌起义后,同盟会南方支部主持人胡汉民“一面运动军队逐张(鸣岐),而使(朱)执信、(胡)毅潜入内地,起各路民军,以逼省城” (14) ,又计划省外起义,并编列四军:东江陈炯明(1878—1933)为第一军,北江徐维扬(1887—1952)为第二军,西江苏慎初(1882—1936)为第三军,韩江姚雨平(1882—1974)为第四军,由邹鲁(1885—1954)居香港筹策各方。 (15) 陈炯明此后起于惠州,与陆路提督秦炳直苦战。其余各部如何尧夫、黄明堂(1866—1938)、高剑父(1879—1951)、莫纪彭(1885—1972)、任鹤年、陆兰清(1876—1923)、李福林(1872—1952)、王兴中、周之贞(1882—1950)等,亦纷纷举义。 (16) 二、广西 广西与广东同为革命党人活跃之地,桂省入会者不少,如马君武(1881—1940)、邓家彦(1883—1966)、刘崛(1878—1964)等。同盟会划广西四区,联络会党,使其转化成革命力量。此即梧州、桂林、南宁及柳州,由刘崛、赵正平、雷鲲池(1872—1952)、王冠三负责各区宣传交际。此外革命党人又积极运动新军 (17) :1911年春广西新军成立陆军混成协,桂省当局开办陆军干部学堂、陆军小学堂及学兵营,培训下级军官、军士。留日士官生与陆军速成生,如蔡锷(1882—1916)、钮永建(1870—1965)、蒋尊簋(1882—1931)、尹昌衡(1884—1953)、方声涛(1885—1934)、吕公望(1879—1954)等纷纷来桂,任职于督练公所、陆军干部学堂、小学堂。 (18) 他们在军中宣传革命思想,吸纳新军入伍,广西巡抚张鸣岐(1875—1945)察觉其活动,借故将尹昌衡等免职。犹幸广西同盟会支部于1910年9月成立,耿毅(1881—1960)任支部长,赵正平为秘书长。与此同时,支部又联络广西天地会首领刘古香(1873—1913),并发行《南报》,后改名《南风报》,鼓吹民族革命。 (19) 三、福建 福建位处沿海,邻近台湾,日人早思染指,并由台湾总督推行“对岸政策”,谋求占领闽省 (20) ,从而促成该省志士投身革命,谋求自保。时留日学生、同盟会成员宋渊源(1882—1961)、陈景松及朱腾芬(1881—1932)等七人,于1911年5月归国,与立宪派咨议局代理议长陈之麟(1897—?)、常驻议员郑祖荫(同盟会)及绅、学、工、农、商等各界人士会晤,谋组团练,稍后成立“福建团练期成会” (21) 。此后福建各地均组团练,当中福州一地反应热烈,如桥南公益社及高等学堂等纷纷成立体育会,从事兵操。革命党人在此活动,显然扮演重要角色,福建革命力量由此聚集。 (22) 广州三二九之役,福建党人牺牲者众,即为明证,余者“加紧工作以报死事同志” (23) 。时川路风潮正盛,林斯琛、刘通藉《建言报》大肆报导,并散播反清革命言论,藉以鼓动人心。同时长江流域革命风起云涌,林斯琛、彭寿松(1866—1918)分赴上海、武汉联络,福建党人于是卷入长江革命风潮。林氏抵沪后参加同盟会中部总会,武昌首义后,又会合宋渊源、李蓉官南返,并携带炸弹、制造炸弹之材料及5万元经费,预备于福州起事。 (24) 革命终须武力支持,故彭寿松于6月成立“军警特别同盟会”,遣人分赴闽江上、下游演说,吸纳会员。此后彭氏被调离,其子济溶等负责会务。10月下旬,寿松自沪回闽即联系新军军官,成功吸纳许崇智(1886—1965)及福建第十镇新军统制孙道仁(1867—1932)加入同盟会。其中孙氏鉴于福州将军朴寿(1856—1911)仇视新军,密谋对其不利,且新军大多倾向革命,故毅然加入倒戈,对福建光复举足轻重。 (25) 四、贵州 贵州位偏西南,交通不便,革命风气稍不及他省。1904年彭述文、平刚(1878—1951)等组织科学会,倡导修学及革命。平刚与张铭又办乐群小学,培育革命青年。平氏后来东渡日本,并加入同盟会,获选为贵州分会会长。未几,张铭谋夺贵阳以回应萍浏醴起义,不料事泄,唯有流亡。1907年张百麟(1878—1919)与蒲藏锋、陈守廉等组织自治学社,得官厅认可,革命色彩并不浓厚。 (26) 自治学社成立后,与立宪派之宪政预备会在教育经费上、咨议局内竞争,并出版《西南日报》进行宣传,又创办公共法政学堂、法官养成所,培育人材,其“分社达五十余县,社员、学生达数万人” (27) 。1908年自治学社经平刚介绍,加入同盟会成为贵州支部。至川路风潮起学社改变态度,张百麟即加强联络会党,运动新军。时贵州新军已有革命力量,陆军小学堂、公立中学等学生在1908年成立历史研究会,宣传《民报》所载理论。新军成立后,研究会又联络陆军第一标,成立组织“皇汉公”,继续招揽新军 (28) ,成为贵州革命之武力。 五、云南 云南虽远在边陲,然邻接越南、缅甸,深感英、法殖民主义威胁,故其革命风气高涨。滇省革命“始于吕志伊(1881—1940)在日本加入同盟会,成立云南同盟会支部”,留日学生杨振鸿(1874—1909)、黄毓英(1885—1912)、马幼伯(1876—1922)相继加入。 (29) 1907年杨氏回滇,创办体操专修科,为党人集合机关,邀李伯东入同盟会,并另设机关进行革命。此后杨氏于滇西策划永昌起事失败,忧愤而死 (30) ,将革命托付李根源(1879—1965)。李氏,云南腾越人,乃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生,于1905年在日参加同盟会。其后与赵仲筹办《云南》杂志,内容包括政治、经济、军事等,发行地遍及十余省,最高刊量达1万册,提升了云南人对革命的觉悟。 (31) 云南党人一如各省运动新军,李氏于1909年任云南讲武堂监督及步军教官,起用同盟会会员如罗佩金(1878—1922)、谢汝翼(1879—1914)、唐继尧(1883—1927)任教官,传输革命思想。辛亥年初云南总督李经羲(1859—1925)调离李根源,惟新军第37协革命势力雄厚,其统领为蔡锷(1882—1916)。蔡锷亦为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生,原于广西效力,其后获李根源、罗佩金推荐任职云南 (32) ,一生功业自此始。此外云南党人积极联络会党,马幼伯更投身其中,藉此加强革命武力。 第三节 中部革命党人的活动 一、浙江 浙江为光复会基地,革命基础深厚。自徐锡麟(1873—1907)在绍兴创办大通学堂,培训军事干部起,浙江革命风潮日盛。1907年徐锡麟、秋瑾先后遇害,大通学堂、耀梓体育学堂关闭,革命声势稍杀。此后吴芝瑛(1867—1933)、徐自华(1875—1933)于杭州西湖发起送葬秋瑾活动,两浙革命党人藉此商讨革命方略,“议定此后革命运动,宜注全力于军队方面”。及秋开会,又决定,“议决军界中人,固应运动其入会,而军界之外,亦宜运动其入会……即遣俞炜联络法警商防营各界” (33) 。1909年浙江编练新军,大批革命党人担任中下级军官。顾乃斌、朱瑞、吴思豫(1884—1958)、葛敬恩(1889—1979)分别任职营长、排长,吕公望、黄元秀(1884—1954)等在督练公所运动策划。至此“革命势力,已布满军界,专待时机之到来”。此外章炳麟、蔡元培等“或办报社,或办学校,联络华侨策动革命”,士绅如绍兴孙采臣、杭州徐青甫“或斥资接济党人,或遇党案暗中保护,赞助之力甚大” (34) 。 二、江苏 江苏乃南方经济精华,上海为全国经济重心,中外荟萃,故革命风气大开。1904年光复会成立,陶成章、章炳麟本拟立足于此,其后的同盟会中部总会亦以此为基地。按王树槐统计,若将上海一区的革命活动减去,则江苏省地区的活动,并未发达。 (35) 革命党在江苏发展新军,初有成绩,奈何1907年两江总督端方(1861—1911)杀害杨卓林(1876—1907),逐走赵声(1881—1911)、柏文蔚,队中警戒甚严,党员只能稳健行事,运动新军停滞不前。 (36) 然同盟会陈其美表现活跃,在沪广结商界、学界,全国商会联合会沈缦云(1869—1915)、叶惠钧(1862—1932)先后加入同盟会,并资助革命经费。二人又为陈氏介绍商会联合会会长李平书(1854—1927),使革命党掌握武装商团。与此同时,光复会尹锐志(1891—1948)、尹维俊(1896—1919)姊妹亦于上海设锐进学社作支部。武昌事发,光复会又遣章梓、柳承烈等分赴杭州、南京、苏州联络,李燮和(1873—1927)则在上海附近募集敢死队组光复军,准备行动。 (37) 三、安徽 革命党人在安徽活动时间较长。早在1904年李光炯(1870—1941)迁安徽公学至芜湖,培养革命骨干,以散播革命种子为教育宗旨,成为长江流域革命中心。 (38) 同年陈独秀、柏文蔚创立岳王会,鼓励效法岳武穆精忠报国之精神,成员多投入新军,联络武备练军学生、中下级军官及警察学堂学生。 (39) 其后同盟会吴春阳(1883—1911)、管鹏、王天培(1888—1927)、常恒芳自日本回国,发展革命活动。1907年徐锡麟刺杀巡抚恩铭(?—1907),次年熊成基(1887—1910)乘太湖秋操起事,两次起义虽未竟全功,但革命风潮已大大影响民众。 (40) 时同盟会为清廷严禁,张汇韬遂另设信义会,惟其入会誓词仍与同盟会纲领相同,更于1907年策动寿州起事,“后以风声大露,临期中止”。1908—1909年张、管等组织寿州农会,集中革命势力,并南下参与广州起义之谋。及至三二九事败,又获长江大举之讯,再谋9月于寿州发难。 (41) 四、江西 易知社乃江西早期较重要的革命团体,由张惟圣、邓文翚于1904年组织,“明则以诗文结社,暗则进行革命宣传活动”。其成立乃由江西武备、测绘、客藉、陆军小学堂等校师生倡议,如虞维煦、龚师曾(1886—1971)、项武等。1906年南昌教案起,易知社即大肆宣传,激发人民义愤。同盟会成立后,派黄格鸥、魏会英回赣建立支部,大部分易知社社员加入。 (42) 至1909年江西共进会成立,全体易知社社员加入,并取消易知社名号。赣省共进会以邓文翚任会长,虞维煦及丁立中为副会长。其后共进会积极向学校宣传,利用农闲,深入农村,文翚又亲自联络洪江会、青帮等会党。此外共进会积极运动新军,遣蔡复灵、蔡锐霆(1882—1915)入武备学堂,熊公福、熊骥奇投新军,成功联络新军队官、哨官董福开、卢左等人。未几,邓文翚东渡日本,会务由虞维煦代理。虞维煦不久辞世,会务陷入瘫痪状态,至武昌起义后方有起色。 (43) 此外尚有浔阳书报社、国民分会、共和会及赣学社等组织,以浔阳书报社之林森、吴铁城二人活动最力。 (44) 五、湖北 湖北、湖南两省同为长江流域革命力量勃兴之地,此即华兴会之所由起,其中湖北一省尤盛,革命团体迭起,遂以共进会、文学社两大革命团体起而策动,终于促成辛亥武昌起义,是为辛亥革命推翻清王朝之首义省份。 六、湖南 湖南为革命运动中“首先觉悟的省份”,1904年其留日人数已占全国14%强。 (45) 早在1902年杨毓麟(1872—1911)撰写《新湖南》,次年陈天华(1875—1905)亦发表《猛回头》、《警世钟》等,宣传革命思想。同年黄兴组织华兴会,策划长沙起义,标志着湖南革命的重大发展。 (46) 1907年,同盟会湖南支部会长禹之谟(1866—1907)发起公葬陈天华的活动;姚洪业(?—1906)为清廷惨杀;及至萍浏醴起义失败,革命运动受到打击。其后宁调元(1873—1913)重建支部,惜在岳州被捕,由刘谦、李隆建完成,与会者包括黎尚雯(1868—1918)、李振鄂及焦达峰等。然而他们多为学堂教师,少有大规模活动,诚如曾杰(1886—1942)形容:“丁未至庚戌四年之间,学界以提倡无人,渐就销沉。” (47) 1909年共进会焦达峰回湖南发展,焦氏即联络会党,于浏阳县普集市开“山堂”,邀约湘阴、平江、萍乡、万载、长沙、醴陵、浏阳等县会党首领参加。 (48) 与此同时,革命党积极运动新军,25混成协之陈作新、马队官长刘文锦(1886—1936)进行宣传,“辗转联络得同志数十人”。1911年3月各代表会于天心阁,却为抚院探目所发现。刘氏唯有亡命在外,新军工作继续,并转介焦氏,“自是新军同志间之听命于刘文锦者,转而瞻焦达峰之马首矣” (49) 。 七、四川 四川投身革命最早者为邹容(1885—1905),其《革命军》对革命宣传贡献至巨,惜因苏报案被捕,卒于狱中。 (50) 同盟会成立后,即遣黄金鳌(1878—1951)入蜀联络会党。此后熊克武(1885—1970)、谢奉琦(1884—1910)、丁扶厚亦相继而来,加强组织工作。自1907年起,川东杨庶堪(1881—1942)、朱之洪(1871—1951),川北曾省斋(1869—1952),川西南廖泽宽(1870—1922)、张培爵(1876—1915),策动江油、江安泸州、成都、叙府、广安、嘉定及黔江七役 (51) ,惜全部失败。与此同时四川新军内部,革命势力日增,程潜(1882—1968)任第17镇33混成协参谋,受同盟会委派,负责联络长江上游,在军中制定行动纲要。 (52) 1907年成都起事失败,革命势力大挫,会长林宾谷不负联络之责,党员各自行动,如同散沙。犹幸重庆同盟分会发展日盛,并创办《重庆日报》宣传革命,组织重心在重庆中学及重庆师范学堂 (53) ,成员多为学界人士。及至四川保路高潮,党人即谋行动,然而“成都自丁未之役,省会防革命日严,重无铢寸可凭借”,重庆党部又“以全川民气尚不可为”迟疑不决。其后肖参、张颐(1887—1969)报告青神、井研、荣县等地民气激昂 (54) ,方积极行动,故其独立稍晚于邻近各省。 第四节 北部革命党人的活动 一、直隶 直隶为清朝建都之地,专制皇权威力之所集,当事者防范之严,侦察之密,过于他省。 (55) 革命力量不易发展,惟仍有一定活动,包括暗杀、舆论宣传及渗透北洋新军。 (56) 暗杀行动,如吴樾炸出洋考察宪政五大臣、汪兆铭刺摄政王等,前已提及。1906年同盟会陈兆雯(1879—1909)回国组织河北支部,活动于保定崇实中学,专注学界,招揽刘仙洲(1890—1975)等人,并成立外围组织共和会(初名实行会)。惜陈氏积劳成疾病故,由郝仲清继承其志。 (57) 同时革命党人白逾桓(1876—1935)、景定成(1882—1959)、程家柽(1874—1914)创办《国风日报》,报社因入京党人渐多,“遂无形成为党人荟萃之机关” (58) 。革命党运动北洋新军尤其困难,盖袁世凯严选将领,务使其效忠。时北洋军内革命势力,以石家庄第六镇统制吴禄贞(1880—1911)、滦州第20镇张绍曾(1879—1928)及奉天蓝天蔚(1879—1921)三人为主。吴氏乃湖北云梦人,年少赴日习军事,愤于八国联军之役,激发反清之志。回国后任职湖北,后以办理延吉边务有功,受良弼所荐,复贿赂庆亲王奕劻(1838—1917)获任第六镇统制,谋招纳同志。然吴氏备受掣肘,“郁郁无所施” (59) ,常驻北京,与该镇官兵疏离,故首都党人掌握武力有限,难以施展。 二、河南 河南位处内陆,革命风气流传稍晚,故革命党在此发展成效一般。该省最早从事革命者为河南名士车钺(?—1906)、蒋立,刘积学(1880—1960)创立半日学社,宣传革命思想。此后车氏留学东瀛,半日学社又因蒋氏病亡停办,革命机关转移至武备学堂,刘积学、 子固密商革命,为人所发现,被迫离校。同盟会于东京成立后,曾昭文(1883—1913)、车钺、杜潜相继加入,曾氏且任河南支部部长,集资创办《豫报》,宣传革命。此后曾氏归国,由刘积学继任。1907年河南党人刊行《河南杂志》,与《民报》相媲美。刘积学任主编,“每期售至万份以上”。此外河南女界志士燕斌及刘青霞(1877—1922)亦出版《女界杂志》,鼓吹“妇女革命应以暗杀为手段”,惟日本应清廷要求,勒令两刊停办。1908年同盟会遣曾昭文、杜潜(1887—1952)等回豫组织分部,于开封设立大河书社,秘设机关于开封中州公学,该校学生几乎全部加入。广州三二九之役后,同盟会加速行动,派刘积学回国传达本部意旨,河南分部再办《国是日报》宣传。 (60) 武昌起义后,分部积极行动:以杨源懋(1886—1912)运动巡防营;王从周、杨铨西等团结学界;岳秀华、王天杰(1887—1921)联络豫东仁义会;刘镇华(1883—1956)、王天纵(1879—1920)结连豫西绿林 (61) ,准备省会革命。 三、山东 山东革命党人的活动集中于学界。同盟会成立后,山东党人即兴办宣传机关:蒋衍升(1881—1915)、丁惟汾(1874—1954)在日办《晨钟报》,王讷(1880—1960)在济南创《白话报》,李凤五在烟台办《渤海日报》,鼓吹革命甚力。 (62) 与此同时,党人广建公学,培养革命势力。“学校非独人才所自出也,始事之艰难,往来潜伏,惟学校能容焉;声气互达,惟学校能通焉;发谋举事,惟学校能秘焉。故学校所在,即党势之所滋由。” (63) 其中较重要者为:济南刘冠三(1872—1925)的山左公学、烟台谢鸿焘(1873—1954)的东牟公学,所招学生均入同盟会,“数年之间,革命空气,弥漫全省”。无奈党人在校内宣传革命风声外流,公学被当局查封。1908年陈干(1881—1927)、刘冠三再办震旦公学于青岛,作革命机关,惟清廷藉陈氏与德人争矿之事,封闭该校。党人亦活动于清廷所办之青州、曹州中学,2/3学生加入同盟会。然而山东党人终未掌握武力,故武昌起义后,“响应集遍全国,惟山东消息寂然” (64) 。 四、山西 山西革命党主力运动新军,故虽临近京师,仍能于日后成功光复。中国同盟会成立时,山西留日学生王用宾(1881—1944)、谷思慎(1881—1945)、何澄(1880—1946)率先入会,“先后加盟者百余人” (65) 。景定成(1882—1959)、王用宾又办《晋话报》,以言辞激烈被禁,复办《晋阳公报》宣传革命,“而山西锢蔽风气之开朗,亦以此报之嚆矢”。此后《晋阳公报》因交文案被查封,然“民情愤激已极,尤以青年文武学生,起而加盟者日多,参加新军亦复不少”。 (66) 1902年山西编练新军,至1909年编成一混成协,期间晋省挑选武备学堂学生,赴日习军事,部分如阎锡山(1883—1960)、温寿泉(1881—1956)、张瑜参加同盟会及铁血丈夫团,归国后均加入新军。如阎氏初任山西陆军学校教官,其后升任86标标统。阎氏又倡议扩军,使新军与旧军成八二之比。 (67) 时温氏已任教练公所总办兼陆军小学监督,姚以价(1881—1947)为85标二营管带,乔煦任86标三营管带,新军大致受革命党所控制。 (68) 五、陕西 陕西远在西北,清廷鞭长莫及,革命党的活动主要为运动新军。早期活动较著者为井勿幕(1888—1918),井氏乃陕西蒲城人,年少入读张铎之私塾,结识熊克武、但懋辛(1886—1965)等人,常以恢复祖国自命。 (69) 此后井氏留学东瀛并加入同盟会,返国后参与陕西同盟分会成立,推李仲特(1858—1937)任会长。此后井氏东西奔走,建西安健本学堂作党务机关,又加入哥老会,联络首领张云山(1877—1915)、马玉贵(1885—1957)等人。辛亥以前,西安革命机关以健木学堂、咨议局及公益书局为主,郭希人主咨议局,焦子静(1878—1945)等主持公益书局。“各同志平时筹商一切,悉于三处秘密进行,遇有重大事件,须得多人决定者,则另择适当地点。” (70) 同一时间,陕西党人注重运动新军。军内初有同盟会员张作栋、彭世安(1881—1924)、朱叙五及张光奎(1879—1937)四人,再有钱鼎(1884—1911)、曹位康、党仲昭、张钫(1886—1966)和张宝麟(1883—1946)加入。钱氏又设武学社,供党员集会。哥老会在陕西新军中势力庞大,钱鼎亦为哥老会成员,协助说服各营哥老会头目参与革命。 (71) 1911年,陕西同盟会与哥老会聚于省城南郊小雁塔,“结三十六弟兄,歃血为盟……而革命、会党始联合进行” (72) ,新军与会党遂成该省之革命武力。 六、东三省 清朝崛兴于东北,视东三省为“龙兴之地”,控制之严密远超他省。日俄战争以至朝鲜沦亡,东三省大感唇亡齿寒,革命风气不亚于他省。1901—1902年间,东三省民间成立辽沈联庄会反清,1905年经革命党人顾入宜、赵中鹄(1856—1916)联络,遂成为革命力量。1907年宋教仁、白逾桓、吴昆僧于大连成立同盟会辽东分部,首重学界,其次为联庄会、军界。宋氏其后再联络马贼及绿林头子刘单子 (73) ,然分部因咸厂招兵事泄,白氏被逮,宋、吴逃往日本。未几,赵中鹄、刘雍、宁武等于盛京监学医院成立“奉天公益会”,自此革命运动“势如燎原之火,发展非常神速” (74) 。清廷于1907年正式建置东三省,并推行官制改革,调北洋新军驻防,遂给予党人机会。1909年,北洋第一混成协冯玉祥(1882—1948)、王金铭(1880—1912)、施从云(1880—1912)、郑金声(1879—1927)等六人成立武学研究会,活动渐次扩展至各营,更获第二混成协蓝天蔚支持。 (75) 研究会后因协统潘矩楹(1882—1951)防范,又另组新民山东同乡会,惜党人终未能掌握新军。 上述全国各省在武昌起义前后之革命活动,显示各省革命力量之衍生及其成长历程,其中尤以华南、华中各省为最。1911年三二九广州之役失败后,孙中山所倡导的华南边区起义,全盘失败。党人遂转入长江流域各省活动,而革命风云由是密布沿江省份。长江流域各省,为全国经济及教育最为发达地区,而参与革命者众。其中湖北一省,更为革命势力最盛之地。及至同盟会中部总会成立,即以湖北为其起义目标。 (1) 郭廷以:《近代中国史纲》,香港,中文大学出版社,2005年,第395页。 (2) 李新主编:《中华民国史》第1编(下),北京,中华书局,1981年,第1页。指各类集体抗争于1905年103次、1908年112次、1909年149次,至1910年上升至266次之高峰。 (3) 王氏等人更上书湖南巡抚岑春蓂,要求禁止出口谷米。“应请大公祖(岑春蓂)飞饬各城及水陆巡警、省河里卡,只准谷米上岸,不准下河。”详参见《王先谦等十余人致岑春蓂公函》,饶怀民、藤谷浩悦编《长沙抢米风潮资料汇编》,长沙,岳麓书社,2001年,第9页。 (4) 湖南史学会编:《辛亥革命在湖南:论文集》,长沙,湖南人民出版社,1984年,第164页。 (5) 乔志强:《论辛亥革命前十年间农民的革命斗争》,《辛亥革命前的十年》,太原,山西人民出版社,1987年,第8、11页。指出抗捐抗税,至1910年达到高潮,共有109次;抢米风潮亦然,1910年有49次。 (6) 参见余绳武《沙俄与辛亥革命》,《纪念辛亥革命七十周年学术讨论会论文集》中册,北京,中华书局,1983年,第1437—1439页。杨天石:《一九一一年的拒英、拒法、拒俄运动》,《辛亥革命与近代中国:纪念辛亥革命80周年国际学术讨论会文集》下册,北京,中华书局,1994年,第1143—1161页。说明立宪派与革命派掀起拒英、拒法及拒俄的活动。 (7) 林明德:《民初日本对华政策之探讨》,《中国近代现代史论集》第23编,台北,商务印书馆,1986年,第59—64页。 (8) 张朋园:《立宪派与辛亥革命》,台北,1969年,第77页。 (9) [清]宪政编查馆:《宪政编查馆等奏拟订各省咨议局并议员选举章程折》,故宫博物院明清档案部编《清末筹备立宪档案史料》下册,北京,中华书局,1979年,第669页。 (10) 梁启超对此尤为失望,更警告摄政王:“吾常谓我国民所以汲汲请速开国会,非骛此名以为高也,恐过此以往,吾国将永无开国会时也。质而言之,则循现今之政治组织而不变,恐不待年筹备之告终,而国已亡矣!”详参见梁启超《为国会期限问题敬告国人》,中国史学会主编《辛亥革命》(四),上海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57年,第132页。 (11) 邹鲁:《广东光复》,中国史学会主编《辛亥革命》(七),上海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57年,第224页。 (12) 郑彼岸、何博:《暗杀团在广东光复前夕的活动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广东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广东辛亥革命史料》,广州,广东人民出版社,1981年,第82—83页。 (13) 郭孝成:《广东光复记》,中国史学会主编《辛亥革命》(七),上海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57年,第228页。 (14) 胡汉民:《广东之光复与出任都督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63年,第416页。 (15) 邹鲁:《广东光复》,中国史学会主编《辛亥革命》(七),上海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57年,第224页。 (16) 冯自由:《香港同盟会史要》,《革命逸史》第3集,台北,商务印书局,1965年,第255页。又参见李玉奇、张磊《广东地区的辛亥革命运动》,《辛亥革命史论文选》下册,北京,三联书店,1981年,第728—730页。 (17) 雷在汉:《辛亥广西革命纪要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63年,第323页。 (18) 刘崛:《同盟会时代广西新军革命史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63年,第329页。 (19) 何遂:《辛亥革命亲历纪实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辛亥革命回忆录》第一集,北京,中华书局,1961年,第467—468页。 (20) 梁策璜:《台湾总督府的“对华”政策》,《成功大学历史学报》1975年第2期,第123—139页。 (21) 《闽代表连袂南归》、《福建之风声鹤唳》、《福建戒严记》、《军国民轰天震地》、《凄风苦雨之民团》,《民立报》(1911年5月10日,6月1、2日,7月7日,及7月18日),第5版,第4版、第3版,第4版及第4版。又参见小岛淑男《留日学生の辛亥革命》,东京,青木书店,1989年,第112—116页。 (22) 李金强:《密谋革命——1911年福建革命党人及其活动之探析》,《区域研究:清代福建史论》,香港,香港教育图书公司,1996年,第255—258页。 (23) 刘通:《福建光复纪要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63年,第310页。 (24) 《林温如先生传》,《福建文献》1970年第11期,第20页。林晓:《福建光复楼碑》,郑兰荪《福建辛亥光复史料》,连城,建国书店,1940年,第343页。宋渊源:《闽省参加革命经历纪要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63年,第367页。 (25) 《福建辛亥光复史料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63年,第328—329页。并参见李金强《密谋革命——1911年福建革命党人及其活动之探析》,《区域研究:清代福建史论》,香港,香港教育图书公司,1996年,第261—263页。 (26) 其宗旨仅为:“凡个人自治、地方政治、国家自治之学理,皆当次第研究之。同人认定个人自治为单位,务期人人有道德智识,养成善良品行,造就完全人格,以赞助地方自治之实行,达国家自治之希望。”详参见周素园《贵州民党痛史》,中国史学会主编《辛亥革命》(六),上海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57年,第405—417页。又参见William R.Johnson,“China's 1911 Revolution in the Provinces of Yunnan and Kweichow”,Ph.D.Thesis,University of Washington,1962,pp.150-157. (27) 杨昌铭:《贵州光复纪实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63年,第207—208页。 (28) 请参见刘莘园《辛亥革命时期贵州陆军小学的一些活动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辛亥革命回忆录》第三集,北京,文史资料出版社,1961年,第479—486页。 (29) 范石生:《云南革命史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63年,第295页。 (30) 邹鲁:《云南光复》,中国史学会主编《辛亥革命》(六),上海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57年,第220—222页。 (31) 张家德、于斌:《李根源与云南辛亥革命》,云南省历史学会、云南省中国近代史研究会编《云南辛亥革命史》,昆明,云南大学出版社,1991年,第332—336页。 (32) 祝鸿基:《陆军第十九镇及云南讲武堂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辛亥革命回忆录》第三集,北京,文史资料出版社,1961年,第390、395页。 (33) 邹鲁:《浙江光复》,中国史学会主编《辛亥革命》(七),上海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57年,第128—129、150—153页。 (34) 褚辅成:《浙江辛亥革命纪实》,中国史学会主编《辛亥革命》(七),上海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57年,第152—153页。 (35) 王树槐:《中国现代化的区域研究:江苏,1860—1916》,台北,1984年,第151—153页。 (36) 程潜:《辛亥革命前后回忆片断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辛亥革命回忆录》第一集,北京,文史资料出版社,1961年,第74页。 (37) 钱基博:《辛亥光复实录》,中国史学会主编《辛亥革命》(七),上海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57年,第38—41页。 (38) 孙传瑗:《安徽革命纪略》,中国史学会主编《辛亥革命》(七),上海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57年,第181页。 (39) 政协安徽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工作组:《辛亥前安徽文教界的革命活动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辛亥革命回忆录》第四集,北京,文史资料出版社,1961年,第377—379页。 (40) 李公寀:《辛亥革命在安徽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辛亥革命回忆录》第四集,北京,文史资料出版社,1961年,第387页。 (41) 邹鲁:《安徽光复》,中国史学会主编《辛亥革命》(七),上海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57年,第166—167页。 (42) 龚师曾:《辛亥革命前后的回忆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辛亥革命回忆录》第四集,北京,文史资料出版社,1961年,第328页。 (43) 蔡惠:《江西易知会与共进会简介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辛亥革命回忆录》第四集,北京,文史资料出版社,1961年,第345—348页。 (44) 详参见唐由庆《辛亥革命前期资产阶级革命派在江西的活动及其影响》,《南昌大学学报(人文社会科学版)》1985年第2期,第58—60页。 (45) 贾维诚:《湖南留日学生》,湖南史学会编《辛亥革命在湖南论文集》,长沙,湖南人民出版社,1984年,第50页。 (46) 刘晴波:《辛亥革命在湖南》,湖南史学会编《辛亥革命在湖南论文集》,长沙,湖南人民出版社,1984年,第18—19页。 (47) 曾杰:《黄花岗之役到同盟会中部总会成立期间湖南党人的革命活动》,杨世骥《辛亥革命前后湖南史事》,长沙,湖南人民出版社,1982年,第175页。 (48) 阎幼甫:《关于焦达峰二三事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辛亥革命回忆录》第二集,北京,文史资料出版社,1961年,第212页。 (49) 详参见谢介增、文斐《湖南辛亥光复事略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63年,第8—13页。 (50) 向楚:《四川党人革命大事记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63年,第1页。 (51) 详参见周国庆编《四川与辛亥革命》,台北,学生书局,1976年,第22—28页。 (52) 程潜:《辛亥革命前后回忆片断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辛亥革命回忆录》第一集,北京,文史资料出版社,1961年,第71—72页。 (53) 黄遂生:《同盟会在四川的活动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辛亥革命回忆录》第三集,北京,文史资料出版社,1961年,第130—132页。 (54) 《蜀军革命始末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63年,第49页。 (55) 郭孝成:《直隶革命记》,中国史学会主编《辛亥革命》(六),上海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57年,第268页。 (56) 详参见林能士《辛亥革命时期北方的革命活动》,《中国近代现代史论集》第17编,台北,商务印书馆,1986年,第847—851页。 (57) 刘仙洲:《辛亥革命前后保定革命活动回忆录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辛亥革命回忆录》第一集,北京,文史资料出版社,1961年,第374—379页。 (58) 卢智泉、温楚珩:《记北京国风日报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辛亥革命回忆录》第六集,北京,文史资料出版社,1961年,第64—65页。 (59) 钱基博:《吴禄贞传》,中国史学会主编《辛亥革命》(六),上海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57年,第368—370页。 (60) 详参见邹鲁《河南举义》,中国史学会主编《辛亥革命》(七),上海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57年,第352—356页。又参见李守孔《河南与辛亥革命》,《辛亥革命研讨会论文集》,台北,1983年,第293—300页。 (61) 段剑岷:《辛亥年河南革命事略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63年,第151—152页。 (62) 邹鲁:《山东举义》,中国史学会主编《辛亥革命》(七),上海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57年,第318—319页。 (63) 丁惟汾:《创兴报社与广建学校》,林能士编《辛亥时期北方的革命运动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93年,第314页。 (64) 孙丹林:《山东辛亥革命之经过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辛亥革命回忆录》第五集,北京,文史资料出版社,1961年,第326页。 (65) 邹鲁:《山西光复》,中国史学会主编《辛亥革命》(六),上海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57年,第172页。 (66) 王用宾:《辛亥革命前后山西起义纪实》,林能士编《辛亥时期北方的革命运动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93年,第254—255页。 (67) 《阎锡山回忆录》,林能士编《辛亥时期北方的革命运动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93年,第262—264页。 (68) 南桂馨:《山西辛亥革命前后的回忆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辛亥革命回忆录》第五集,北京,文史资料出版社,1961年,第150页。 (69) 赵西山:《关中运动概略史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63年,第41页。 (70) 陕西革命先烈褒恤委员会编:《西北革命史征》,林能士编《辛亥时期北方的革命运动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93年,第211—212页。 (71) 朱叙五、觉自新:《陕西辛亥革命回忆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辛亥革命回忆录》第五集,北京,文史资料出版社,1961年,第1—2页。 (72) 郭希仁:《从戎纪略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63年,第76页。 (73) 宁武:《东北革命史简述》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《辛亥革命回忆录》第五集,北京,文史资料出版社,1961年,第536—538页。 (74) 冯自由:《中国革命运动廿六年组织史》,林能士编《辛亥时期北方的革命运动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93年,第457—459页。 (75) 冯玉祥:《我的生活》,林能士编《辛亥时期北方的革命运动》,台北,正中书局,1993年,第462—470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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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方1899年介绍刘学询与孙密谈。

  刘学询 书籍: 孙中山辞典 出处:按学科分类—历史、地理 广东人民出版社《孙中山辞典》第308页(491字) 【生卒】:1860-1936 【介绍】: 字问刍,号耦耕,广东香山(今中山市)人。 早年中 进士 ,后回居广州,包办“闱姓” 赌博 多年,广积财富,交结权要,成为势倾一时的广州大绅。1893年与在广州行医的孙中山结识。1895年为农学会发起人之一。 但夙具帝王思想,与孙政治信仰歧异。1899年7月以二品衔道员赴日本考察时,通过日人宗方小太郎在东京秘密会见孙,后奉李鸿章命与孙联络,希图利用孙诱捕康有为,未遂。1900年春邀孙赴粤。 6月16日孙抵香港后即以军舰接孙的代表宫崎寅藏等至广州秘密商谈,应允由李奏请“赦免”孙,并送给孙经费3万元。极力促使李、孙在香港总督支持下实行“两广独立”的活动,未果。 8月31日与秘密来沪的孙会见,继续商谈在广东合作计划。10月惠州起义爆发后,孙派平山周持函赴沪请刘代筹军费,表示事成后可奉刘为“或称总统、或称帝王”的“主政”。但该函并未送达。与孙这段交往,双方均为策略的运用,有关的记载颇多模糊、歧异之处。 1912年初表示协助南京临时政府向外国借款,在孙出面下收回在杭州被没收的产业。晚年居杭州,1936年病故。
辛亥革命和日中關係 https://www.nippon.com/hk/in-depth/a00202/?pnum=5 讨论日本活动家和中国革命志士之间的关系的著作,有詹森的《日本人和孙中山》一书和《明治时期日本人对中国的看法》一文(载费维恺等编《中国近代史考察》,第163—189页)。还可参看载于《中日文化论集》上的陈固亭的《孙中山先生与日本朝野朋人的关系》一文。在《思想》(1957年,第79—93页)和《中国》(1966年11月号)的论丛中载有野泽丰所编文献目录,两者均以《孙文与日本》为题。宫崎寅藏的回忆录《三十三年落花梦》在1967年编成,附有卫藤沈吉所做的注释;同时它也被收入宫崎龙介和小野川秀美编辑的《宫崎滔天文集》中。最早的中文译本是1903年版。孙中山的另一位亲密合作者萱野长知出版了他的记述,即《中华民国革命秘籍》(1940年)一书。同文会创始人近卫笃麿的日记六卷于1968—1969年在东京出版,名为《近卫笃麿日记》。关于同文会的官方记载以及会员及其追随者的传记,可见中岛正郎编的正续编《中国回忆录》。另外,有井上雅二撰写的荒尾精传记《巨人荒尾精》一书。由葛生能久等编写的《东亚先觉志士传记》是一部附有许多中国活动家传记的黑龙会正史。关于北一辉,可见乔治·威尔逊的《日本的激进民族主义者北一辉》;北一辉的中国来鸿转载于高桥正雄编辑的《九州与日本近代化》(第4册第424—480页)。   关于辛亥革命时期日本政府的政策,除上面提过的之外,还可看I.H.尼什的《日本在义和团之乱时举棋不定的态度》(载《亚洲研究杂志》〔1961年5月号〕第449—461页);市又正雄的《山座圆次郎:明治时期日本的亚洲大陆政策的执行者》(载《国际法外交杂志》〔1973年10月号〕第249—298页)和池井优的《日本对辛亥革命的反应》(载《亚洲研究杂志》〔1966年2月号〕第213—227页)。 東亞同文會 維基百科,自由的百科全書 跳至導覽跳至搜尋 Tango-nosources.svg 此條目沒有列出任何參考或來源。 (2013年8月12日) 維基百科所有的內容都應該可供查證。請協助補充可靠來源以改善這篇條目。無法查證的內容可能會因為異議提出而移除。 日語寫法 日語原文 東亜同文会 假名 とうあどうぶんかい 平文式羅馬字 Tōa Dōbunkai 東亞同文會是指1
話說西關---陳塘風月(中) 南極仙翁   廣州記   2016-12-24 八十年代的永春園,因為筆者梁同學居住三樓,經常走動。那時門口還挺開闊的,綠白相間的水磨石米地面上有弧形鐵軌,窗戶上的拱門,歐式的飾面十分有特色,通過窄窄的門房走道盡頭就是水磨石環形的樓梯,高大的水磨石米羅馬柱有三層樓高,非常開闊氣派。 各層的大廳都變作各家各戶的公共廚房所在,除了間或透過煙熏可見的邊角雕花還依稀一斑當年的精巧,長長的走廊的兩邊是整列的房間,滿洲窗和紅藍綠玻璃窗花在胡亂搭建的木板間隔中非常顯眼。樓頂是一個兩百多平米的平臺,那曾經是玩伴踢球玩耍的地方。 宴春台八十年代還在,那裡有一間非常有名的藍鳥冰室,就在沙面西橋對面,樓高三層,騎樓格局,鋪面不是很寬,但很深,足有十多二十米,樓頂的平臺有一間小屋樓梯上落。 風月行話 “開廳踏艇”、“捐(竄)燈籠底”,即指尋花問柳; 所謂“煙花”,即言娼妓,亦有雅稱:校書; 妓館在陸上稱為花林,在水上稱為花船,用木架做成棚屋的稱做寮,磚木結構的房屋稱做寨; 花船分大小,小的稱做紫洞艇(今南海仍有紫洞地名),大的稱做橫樓; 遊河觀妓名為打水圍; 娼妓廣州俗稱“老舉”,如圖,以其形象故稱; 其未經接客度宿而只應客之召侑酒歌曲者,謂之“琵琶仔”; 埋街食井水是青樓諺語,意謂從良。 尊重原創。歡迎阁下提供口述史及一手圖文資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