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想强大 要靠日本还是靠俄国?袁世凯一番话令人警醒
晚清七十年众生相(四十五):与虎谋皮
清朝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前,是没有外交部门的。战争结束后,在洋人的要求之下,清政府才被迫成立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,由恭亲王奕訢主持。从这个时候开始,中国的现代外交才开始缓慢起步。
在总理衙门成立之初,由于清政府不熟悉现代外交的规矩,在国际事务方面吃过很多亏,比如云南的马嘉理案等。后来洋枪队队长戈登实在看不下去,就给清政府支了个招:
让他们在和外国签订条约之前,预先将商议内容告知其他几国,那么其他国家出于自己的利益考虑,必然会指出条款中有哪些陷阱,清政府便可以提前做好应对。
这种外交方式,与我国战国时期合纵连横的外交智慧颇有共通之处,因此容易被当时的中国政客所接受。李鸿章升任直隶总督、北洋大臣后,“以夷制夷”,也成为了他在列强之间纵横捭阖,开展外交的主要手段。
诚然,这种“以夷制夷”的外交方法,是取得了一定成效的,它保持了列强在清帝国内势力的均衡,防止中国过快地被某一个国家所鲸吞。
但是,在晚清七十年的历史当中,清政府似乎一直没有走出这样一个怪圈。他们过于依赖这种苟延残喘的拖延之术,而不谋求自强之法,走了舍本逐末的道路。
所以在甲午中日战争之后,清廷不断地根据国际形势变化,寻求庇护自己的外交盟友,但最终还是没有阻止大清走向灭亡。
在甲午战后,日本狮子大开口,割取了我国台湾全岛、澎湖列岛和辽东半岛。这时,北方的俄罗斯却卖给了清廷一个天大的人情,干涉日本归还了辽东。虽然清政府为此多付了3000万两白银的“赎辽费”,但总算是从日本口中夺回了这部分领土。
俄罗斯此举,清廷上下都对其赞赏不已。尤其是在甲午大战之中的最大输家、恨日本入骨的李鸿章,完全寄希望于“联俄制日”,试图洗刷自己签订《马关条约》的耻辱。
在与俄国签订的《中俄密约》中,李鸿章许以对方在满洲的修路、驻军、通商之权,表面上是抵御了日本的威胁,但却为俄国势力侵入我东北提供了良好条件。
俄国干涉还辽,本来就并非出于什么国际人道主义精神,只是俄国本身对我国东北有野心,不想让日本捷足先登而已。
后来俄国在东北大肆扩张之时,清政府没有考虑从改革方面入手,反而有些朝臣又唱起了“联日制俄”的论调,希望借助日本的力量,阻止俄国侵占东北。
而清廷让俄国和日本互相牵制的结果,就是日本和俄国为了争夺我国东北发动了一场战争,还把战场设在了这片土地上,让东北无辜人民饱受战火的摧残。时人有个贴切的比喻,说:
“以堂宇假邻人为斗场,己乃袖手旁观,已极可耻;殴竟,便欲分割我室,而犹恬然勿声;若斯政府,岂遂终不知耻乎?”
由于帝国列强在中国的势力盘根错节,互有利益冲突,因此除日俄之外,朝堂上还不乏有联英、联法、联美等声音。总之是寄希望于能傍上一棵大树,以挽救国家的危亡。
在朝堂上这种倚仗外援、不图自强的不良风气中,接任直隶总督的袁世凯却看得十分透彻。帝国列强的本性是贪婪的,寄希望于外交救国,无异于抱薪救火,慢性死亡而已。在1902年,袁世凯针对这一问题,向慈禧太后上了一道奏折:
“臣闻国家之要务首在自强,兵力贵丰足,财力贵充裕,是说固不待言。欲保全本国疆土,而仰望于别国联盟之余力,则一国之耻,孰有过于此者。若欲免此耻,则我中国务宜从速变法自强,兵力宜速练,利源以速开,欲严本国之防御,非仗本国之实力不可,若徒仰别国之联盟则毫无恃矣。”
袁世凯此语,简而言之即“弱国无外交”。要保家卫国,需自身强大,否则外交终究无用。可惜大清贵族不愿放弃既得利益,在变法上拖延时间,在立宪上做表面工夫,迟迟不肯走彻底的变革之路,也最终拖垮了自己的江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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